尾聲

2018年8月30日星期四

下午離開東山宿舍,到距離中部國際機場不遠的酒店入住。明天上午將搭機回臺灣,在日本一年的生活畫下句點。

名大東山國際宿舍

名大豐田講堂

名大地鐵站2號出口

世界GDP統計

以下各圖都是我根據網站上的資料做成的。其中,臺灣的資料取自中華民國統計資訊網,來源是行政院主計總處;其它資料皆取自世界銀行的網站

圖1-1表示臺灣(TW)、中國(CN)、日本(JP)、美國(US)各自的GDP從1960年到2015年的逐年變化,圖1-2是圖1-1加上世界總和(W)。圖1-1和圖1-2的橫軸都是年份,縱軸都是兆美元。

圖1-1

圖1-2

圖2-1至圖2-7是七種組合的比值,橫軸都是年份,縱軸都是百分比。舉例來說,圖2-1表示臺灣GDP佔中國GDP的百分比。大約在我出生的時候(1990年代初期),臺灣GDP曾是中國GDP的一半以上,2015年已經下降到約二十分之一(5%)。

圖2-1 TW/CN

圖2-2 TW/W

圖2-3 CN/US

圖2-4 CN/W

圖2-5 JP/US

圖2-6 JP/W

圖2-7 US/W

名古屋地下鐵唯一完全用平假名標示站名的就是鶴舞線的いりなか站。這個地名的漢字表記是「杁中」,「杁(漢語音同入)」不是常用漢字,很多人不會唸,因此站名用平假名來寫。

名古屋地下鐵路線圖

除了「杁中」之外,愛知縣內還有其它包含「杁」的地名,比如「杁ケ池公園」和「二ツ杁」。根據朝日新聞2011年的一則報導,三重大學名譽教授鏡味明克表示,「杁」是古代尾張國造的字。尾張國的領地大約是今天愛知縣西部。愛知縣多丘陵,不易引河水灌溉,因此以池積聚雨水後導入田地。「杁」指的就是木造的灌溉水道。

灌溉水道示意圖(來源:朝日新聞報導

丙午女

下圖展示1960年到2016年日本逐年生育率變化,資料來自世界銀行的網站。1970年代中期以來,日本的生育率整體而言呈現顯著的下降趨勢,從2以上一直跌落到1.3以下。

1990年代起,日本政府開始意識到少子化問題的嚴重性,並且採取一系列相關的對策。也許是政策奏效,2000年代中期至今,出生率呈現止跌回升的態勢。但是,少子化的危機並沒有解除,依然是現今日本重要的社會問題。

日本生育率

談到少子化問題,通常從上面這張生育率變化圖開始談起。不過今天我想談的並不是少子化問題。看到上圖,除了明顯認知生育率下降的事實,還有一個很難忽略的問題:1966年是怎麼回事?

1966年是丙午年。按照陰陽五行,天干的「丙」和地支的「午」都屬火。日本人認為「丙午」火氣太旺,象徵多災多難。此外,據傳江戶時代有一位名叫「八百屋於七」的少女曾為情縱火。有一說認為她出生於1666年丙午年,因而流傳著所謂「丙午女不吉」的古老迷信。

干支記年以六十年為一循環。除了上圖所示的1966年,前一次丙午年(1906年),出生率也特別低,正是因為日本人忌諱生下丙午女。下一個丙午年將於2026年來臨,到時候這個古老的迷信還能否發揮作用,可拭目以待。

酷暑

今年夏天是日本多年來最熱的夏天,全國各地有上萬人因中暑送醫。據說上個月17日,名古屋大學就有兩位學生中暑而被送上救護車。學校特別寄了電子郵件並貼出告示,提醒師生注意連日高溫。

以下是日本氣象廳網站上公佈的名古屋氣溫資料,三個欄位由左至右分別是7月最高溫平均、7月均溫、7月最低溫平均,單位都是攝氏度。今年和之前的二十年(1998年至2017年)比起來,三個項目都是最高的。
1998  36.1  26.8  19.5
1999  35.1  26.0  19.5
2000  37.7  28.0  20.9
2001  38.1  28.5  21.6
2002  36.8  27.8  20.4
2003  31.8  23.7  18.2
2004  37.5  28.6  22.1
2005  36.0  26.7  21.2
2006  35.9  26.2  20.0
2007  34.3  25.2  19.6
2008  37.7  28.2  20.1
2009  35.0  26.4  20.4
2010  38.0  27.8  20.2
2011  35.6  27.5  20.5
2012  36.9  26.9  20.1
2013  37.4  28.1  20.2
2014  38.2  27.4  19.2
2015  36.7  26.5  18.6
2016  35.3  27.0  20.1
2017  35.1  28.1  21.4
2018  39.6  29.3  22.1

1998-2018名古屋7月氣溫平均

飲食場所二十選

以下都是留學這一年去過的連鎖店。其中有些遍佈日本各地,甚至已經進軍臺灣。星號表示推薦程度(一至三等)。

ガスト ⭐ 家庭餐廳

きしめん亭 ⭐⭐ 寬烏龍麵

コメダ珈琲店 ⭐⭐⭐ 咖啡廳

サイゼリヤ ⭐ 家庭餐廳

じゅうじゅうカルビ ⭐⭐ 燒肉

すき家 ⭐ 丼飯

スシロー ⭐⭐⭐ 迴轉壽司

デニーズ ⭐ 家庭餐廳

びっくりドンキー ⭐ 家庭餐廳

めしや宮本むなし ⭐⭐ 定食

一風堂 ⭐⭐ 拉麵

一蘭 ⭐⭐ 拉麵

大戶屋 ⭐ 家庭餐廳

天丼てんや ⭐ 丼飯

世界の山ちゃん ⭐⭐⭐ 雞翅

松屋 ⭐ 丼飯

鳥貴族 ⭐⭐ 串燒

街かど屋 ⭐⭐ 定食

歌志軒 ⭐⭐ 乾拌麵

藤一番 ⭐⭐⭐ 拉麵

參觀地點二十選

以下地點都是留學這一年去過的地方,皆位於愛知縣境內,大部分在名古屋市。星號表示推薦程度(一至三等)。

MRJミュージアム ⭐⭐⭐ 博物館

あいち航空ミュージアム ⭐ 博物館

アサヒビール名古屋工場 ⭐⭐ 工廠

イチロー展示ルーム ⭐ 展示館

トヨタ産業技術記念館 ⭐⭐⭐ 博物館

トヨタ博物館 ⭐⭐ 博物館

ナゴヤドーム ⭐⭐ 體育場

リニア・鉄道館 ⭐⭐⭐ 博物館

八事山興正寺 ⭐ 佛寺

名古屋市科学館 ⭐ 博物館

名古屋市博物館 ⭐ 博物館

名古屋城 ⭐⭐ 歷史建築

名古屋港水族館 ⭐⭐⭐ 水族館

国宝犬山城 ⭐⭐ 歷史建築

東山動植物園 ⭐⭐ 園區

南極観測船ふじ ⭐⭐ 博物館

博物館明治村 ⭐⭐⭐ 園區

愛・地球博記念公園 ⭐ 園區

徳川園 ⭐ 園區

熱田神宮 ⭐ 歷史建築

名古屋大學諾貝爾獎得主

註:以下照片皆是諾貝爾獎官網上的得獎者資料照片。

2001年化學獎
野依良治:1938年生,名大教授。

野依良治/のよりりょうじ

2008年物理獎
小林誠:1944年生,名大理學博士,名大教授。
益川敏英:1940年生,名大理學博士,名大教授。

小林誠/こばやしまこと

益川敏英/ますかわとしひで

2008年化學獎
下村脩:1928年生,名大理學博士,名大教授。

下村脩/しもむらおさむ

2014年物理獎
赤崎勇:1929年生,名大工學博士,名大教授。
天野浩:1960年生,名大工學博士,名大教授。

赤﨑勇/あかさきいさむ

天野浩/あまのひろし

掌控日本的暗盤框架

《掌控日本的暗盤框架》(我的翻譯)這本書共兩百六十頁,是「講談社現代新書」系列編號第2439號,書名原文是「知ってはいけない隠された日本支配の構造」,出版於2017年。作者矢部宏治1960年出生,畢業於慶應義塾大學文學部,是長年關注日美關係的評論家。

作者認為,日本這個國家被許多檯面下的規矩所控制著。這些規矩並非日本政府和美國政府之間正常的外交協定,而是起源於日本上層官僚和美軍直接締結的多項密約。二次大戰結束至今已逾七十年,日本依然處在一個受美國掌控的畸形結構之下,不能算是完全獨立的國家。

這本書深入淺出地談了許多非常敏感而複雜的問題。作者用心良苦,為了更有效地宣傳自己的想法,特別與漫畫家合作,在每章的最前面以一幅四格漫畫概括要旨。總共九幅漫畫,皆開放下載。以下是我的讀書筆記,將每章各用一到兩百字總結。

第一章 日本的領空完全受美軍支配
美國將空域管轄權歸還給日本時留下了但書,那就是美軍基地周邊除外,而且所謂「基地周邊」的範圍是由美方說了算。此外,日本的《航空法特例法》明載:美軍軍機不受《航空法》關於起降地、禁航區、高度、速度等限制,也毋需向日方提報飛行計畫。日本的民航機為了避開美軍空域,必須犠牲便利性和安全性;而美軍軍機可以在日本領空肆無忌憚地危險飛行。

第一章漫畫

第二章 美軍的治外法權含蓋日本全境
按照密約,日本當局對美軍財產沒有搜索、採證、扣押等權利。如果美軍發生交通事故甚至軍機意外墜落,即使造成日本國民死傷,不論警方或政府官員,非經美軍許可皆不得進入封鎖區。實際案例發生過不只一次,日本警察只能在美軍拉起的封鎖線外再建立一層管制。處理完畢之後,日方甚至無權索取任何物證。面對美軍,日本的司法主權淪喪,宛如殖民地。

第二章漫畫

第三章 日本無國境
日本給予美國極大的軍事特權:美軍可以在日本各處設置基地,日方不得反對;美軍人員可以經由駐日基地自由進出國境,不受日方管制;美軍可以越過國境對周邊國家採取軍事行動。與此相比,曾經是美國殖民地的菲律賓還有在美伊戰爭中迅速崩潰瓦解的伊拉克,他們和美國簽訂協議的時候都尚能堅守一定的原則,不像日本在軍事上完全從屬於美國。

第三章漫畫

第四章 實際的國家領導者是「美軍+日本官僚」
日美合同委員會是一個權力很大的特殊組織,日方代表由高級文官組成,而美方代表幾乎都是軍人。他們每個月舉行兩次會議,所做成的決定可以凌駕在日本國會和憲法之上,儼然是美軍遙控日本的裝置。美軍和日本官僚之間直接舉行祕密會議,左右國家大政方針,這種從占領時期延續下來的異常關係,連美國駐日大使都曾不只一次表達強烈批判。

第四章漫畫

第五章 國家在密約和暗盤操作之下
美軍在日本擁有的占領時期的特權以兩大方面為代表:其一是裁判權,即美軍人員可以不受日本法律審判;其二是基地,即美軍可以自由使用日本各處的國土。雖然數十年來日美之間曾多次修改條約,表面上恢復日方權利,朝向對等的日美關係改善;然而背地裡的情況是,每次修改條約,總會伴隨著新的密約產生。實際上,美軍的特權根本從來沒有少。

第五章漫畫

第六章 政府不受憲法約束
日本法治崩壞之肇始,可追溯到1959年的砂川事件。當時,在涉及東京都砂川町美軍基地擴張工程的訴訟案件中,東京地方法院判決在日美軍的駐留違反了憲法第9條第2項關於「不保有軍事力量」的規定。美軍因此對日本政府和最高法院施壓,最終推翻了違憲的判決。這個判例確立了日美安保條約凌駕於憲法之上的事實,可謂日本司法史上最大的污點。

第六章漫畫

第七章 重要文書都先以英文寫成
美軍占領時期,重要文書都是先以英文寫成的。戰後日本憲法草案承襲自1941年的大西洋憲章、1942年的聯合國共同宣言、1944年的敦巴頓橡樹園會議草案和1945年的聯合國憲章,是由占領軍在占領時期所擬訂。以丸山真男為代表的一派人認為憲法草案是日本人寫的,其中的和平理念是在日本思想家的脈絡之下產生的。作者認為這是沒有根據的空想,是知識分子的思想倒錯。

第七章漫畫

第八章 自衛隊在美軍指揮下作戰
戰後的日本和美國之間除了裁判權密約和基地權密約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指揮權密約。所謂指揮權密約,一言以蔽之,戰時日本自衛隊由美軍指揮。新憲法言明放棄戰爭,不保有軍隊,為什麼後來又允許日本成立武裝力量?關鍵原因就是韓戰爆發,美國需要日本協助戰爭。而在這個指揮權密約之下,日本的武裝力量從一開始就是完全從屬於美軍的。

第八章漫畫

第九章 美國不是「國家」而是「聯合國」
美軍和日本之間的異常關係其實是有法理依據的。按照聯合國憲章,會員國有義務提供基地給聯合國軍。此外還有個暫定條項:在聯合國軍成立之前,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可以代聯合國行使軍事行動。日美安保體系的基本概念其實就是美國一直在法理上暫代聯合國之職,以一種殖民者的姿態掌控著日本。展望未來,日本應該謀求從這種歪曲的從屬關係中脫身。

第九章漫畫

2010年鳩山內閣瓦解,隔年發生福島核災,這一連串事件促使作者開始了七年的「解開大謎團之旅」,探索核心的問題所在。這本書是解謎之旅的總結,揭露出日本戰後一直被一個極度扭曲的框架支配著。作者在後記中提到,謀求日美關係正常化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後是「尋找對策之旅」。

音樂廳坐椅設計

2018年8月11日星期六

今天下午在「三井住友海上白川廳」欣賞中部愛樂交響樂團的音樂會。這個音樂廳規模不大,但極為精美舒適。座椅的設計我前所未見,只有前半段可折疊,沒人坐的時候也能妥善放置物品。

白川廳

白川廳折疊式座椅

磁浮列車與鐵道館

2018年8月7日星期二

參觀磁浮列車與鐵道館」,一進入展場最先看到的是一個黑暗的空間,那裡展示了三輛列車車頭。這三種車型都曾打破世界紀錄,代表著重大的里程碑。

其一是1948年製造的「C62-17蒸汽火車」,1954年以時速129公里創下蒸汽火車的世界紀錄。其二是1994年製造的「955-6新幹線300X試驗電車」,1996年以時速443公里創下世界紀錄。其三是1995年製造的「MLX01-1超電導磁浮列車」,2003年以時速581公里創下世界紀錄。其中磁浮列車尚未正式投入營運,象徵的是鐵道運輸的未來。

再往裡面走有一個更大的展間,陳列著數十輛不同年代的各式列車,可以進入車廂內參觀。周圍還有好幾個不同主題的展區,呈現鐵道工程的相關知識和日本鐵道發展歷程。


鐵道館展場之一


鐵道館展場之二

關於替代役的報導

因為我即將入伍服替代役,偶爾會上網搜尋關於替代役的新聞。其中典型的報導方式就是具體描述役男貢獻社會的事蹟,宣揚替代役的好處。上個月有一篇報導(自由時報2018年7月12日)令我印象深刻,特別想談一談。

替代役都很廢? 竹縣環局替代役男個個人才
2018-07-12 22:17
 
[記者黃美珠/竹縣報導]誰說替代役男百廢無一可用都是「廢柴」?新竹縣政府環保局5個替代役男就臥虎藏龍! 
他們都是國內外知名學府的碩博士,各有專精。有人研究理論物理、仿生動力機械,有人「接地氣」探討常民生活裡高強度鋼筋混凝土連接梁的耐震行為、或怎麼把生活污水的污泥做脫水減量,好讓人類的日常能更友善地球;或從會計角度試著量化無形資產做成本控管,提供意見給官方執行時參考。 
縣府環保局5名替代役男分別是明(13)日就將退役的台大機械所博士費約翰、政大會計碩士胡彥祥、中央土木所結構組碩士陳思齊、出身中山醫學大學公共衛生系環境衛生組的中山大學環工碩士林峻寬、以及哈佛物理博士林穎璇。 
局長黃士漢今天趁歡送費約翰找來5人座談,請他們分享自己的專長,也談擔任替代役的感想,他則從中整合,依他們的專長「發包」。例如底渣的回收處理、成立循環經濟相關的基金會所需的成本控管,或是生活污水污泥的處理怎麼跟回收紙尿布結合等,都「因材派工」要他們幫忙動動腦。 
費約翰說,他學的偏向航太科技的空氣動力學、飛行力學等,因為昆蟲、鳥類的飛行比人類做的飛行器還有效率,所以鎖定昆蟲飛行力學做研究,觀察蝴蝶、鳥類,甚至是深海黌魚的推進方式他也很有興趣,因為這些生物的運動方式都很節能、有效、且具有操控性。仿生工程學就是在找到生物的智慧,且將之運用在工程上面。服役期間,他受到環保局頂樓綠屋頂影響,愛上種花,同時還學會了手沖咖啡,有意進一步學拉花。 
胡彥祥認同在服役期間的生活步調跟學生時代很不一樣,很多人都認為當替代役很浪費時間,但他卻看到了人生不同的風景。就以遞送公文來說,他從中了解到公部門怎麼運作,未來如果有必要,他就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公部門有效率的運轉,這也是1種管理會計,跟他專長很接近。 
陳思齊說,剛當環保替代役前2週做了這輩子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掃街,可是因此讓他學到了將心比心。「人家掃得辛苦,我們就不要亂丟垃圾。」他學土木結構,研究的也是高強度鋼筋混凝土剪力牆連接梁的耐震配筋,有些大型建設的開發案要環評時,他的專長可以看出開發單位所做的努力有幾分。 
林峻寬則已有3張甲級證照,分別是:廢水處理、空污防治、以及廢棄物處理的專責或專業技術人員,黃士漢除希望他協助竹縣研究怎麼讓境內的生活污水污泥脫水減量、避免發生2次污染,底渣混凝土以及回收紙尿布的技術還有哪些需要克服、精進?都期待他帶給該局不同的執行想法。 
不過縣府民政處表示,「替代役」的出現,當年是因應兵源充足年代常備役入伍常會塞車「卡關」,加上有些人因宗教信仰不拿槍,有些人因家裡突遭變故等因素而無法正常入伍,所以參考德國的社會役而來。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少子化、兵役政策的轉變等,「替代役」如無意外,將在2020年以後走入台灣的歷史。 
主因是近年台灣兵役從徵兵制有走向募兵制的趨勢,目前雖然募兵和徵兵並行,但徵兵部份已修正,凡在1994年以後出生的役男,統統只要接受4個月的軍事訓練即可,除非有家庭或宗教因素才得以申請用警察役、或是消防役替代。 
換言之,目前在公部門看得到的替代役男都是1993年以前出生的,且多半都是在學業上剛取得碩士、博士學位者,也因此把歷年以來替代役男的素質衝到了最高峰。

這篇報導的目的很明顯,是對社會上普遍的論調「替代役都很廢」提出反論。可是,只要稍微細想就能發現,作者根本邏輯不清。社會大眾對替代役的批評是針對這個制度,而不是那些年輕人。這個制度的可悲之處就在於,許多才能卓著的年輕人被迫要去做一些很無聊的工作。舉出幾位高學歷的役男並不能成為有效的反論依據。我讀了這篇報導之後的感想是:替代役果然很廢。看看他們漂亮的學歷,再看看他們做的工作,大好青春的一年就這麼被浪費掉了。

那些役男受訪時所表示的正向意見也不足以作為有效的反論依據,因為他們之所以那樣說不外乎兩種可能:其一,配合演出。服役的最高指導原則就是平安退伍,避免惹是生非。這些人都要退伍了,說幾句好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其二,自我調適之後的正向思考。既然非服役不可,終日自怨自艾也不是辦法,不如儘量往好處想。憑什麼說他們不可能真心喜歡當替代役?只要問一個核心的問題:「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之中是否有任何人會選擇在縣府環保局做這一年的工作?」我想沒有人敢說答案是肯定的。